昨晚8時,“與輝同行”抖音直播間繼《人民文學》之后,拉開了又一場作家談文學、談文學雜志的大戲帷幕。原本一小時的直播時間,被董宇輝的提問和作家們的嘮嗑拉長到兩個半小時。在這充滿歡聲笑語和時時爆出金句的150多分鐘內,《收獲》雜志賣出6.3萬套雙月刊,1.2萬套長篇小說季刊,實洋超過1240萬元,碼洋2000多萬,最高實時在線人數48萬。昨晚,文學再次變成大家所希望看到的熱鬧場面。
1957年由巴金、靳以創(chuàng)辦的《收獲》是新中國第一本大型文學雙月刊,在中國文學史上地位卓然?!妒斋@》包容接受了一批年輕的名字,成為大家攀登的珠峰,用余華的話來說,是“全中國文學的道瓊斯指數”。
在蘇童心目中,《收獲》是一個溫馨的所在,一條通往溫馨的道路,與他的人生和事業(yè)有關。他提及有一年央視焦點訪談欄目,討論“中國進入商品大潮,面臨困境,文學雜志要不要做廣告”。當年所有的作家都反對做廣告,蘇童直言:“若《收獲》做廣告是對我心靈的傷害。”
余華回憶:“當年做了大量有償報告文學的雜志銷量一瀉千里。巴金先生說過,大家是來看雜志的,不是看廣告的。”
余華的中篇《四月三日事件》《活著》《難逃劫數》、長篇《呼喊與細雨》《許三觀賣血記》《兄弟》、短篇《我沒有自己的名字》《他們的兒子》等都首發(fā)于《收獲》?;貞浲拢嗳A認為是《收獲》挽救了自己的第一部長篇作品《在細雨中呼喊》。“小說后面一半是刪掉重寫的,就是因為過不了編輯這一關。在嚴格要求下,后面一半推倒重寫。”
而《收獲》對青年作者與成名作者在稿費標準上的一視同仁體現了他們對于寫作者的尊重。“那時候,我們如果在其他雜志發(fā)表作品,王蒙是千字30元,蘇童是千字15元,我是千字10元。但是在《收獲》上,無論是有名的作者,還是剛開始發(fā)表作品的青年作者,都是千字30元?!妒斋@》平等地擁抱了每一個靠近文學的人。”余華說。
文學是潤物細無聲。作家上直播,是因為鏡頭的另一端維系著對于文學的熱愛,直播的形式讓文學和更多人產生聯(lián)系。用董宇輝的話來說:“直播間就是一間超大的沒有墻的書店。”
對于如何選擇閱讀的書籍這樣的問題,余華認為“偉大的文學作品太多,一輩子看不完”。
而蘇童告訴讀者:“閱讀到了一定階段,一定要學會告別。”
在遭遇了近日互聯(lián)網上的種種無奈之后,董宇輝在言談間也不自覺地提到“越表達越誤解”。
余華認為,語言是一種溝通能力,表達是單向的,而溝通是雙向的。
蘇童則把誤解和寫作相結合,“誤解是寫作的一部分命運。表達得基本沒問題也會被誤解,表達沒有楷模式的標準”。“我和余華的友誼就是建立在誤解上的。”他調侃道。
余華在別人的作品里感受到自己:“年輕時讀偉大作家的作品,他們寫下的也是我們情感表達的方式,有一種親切感,要在文學作品中讀到同情、憐憫之心和幽默感。別人的遭遇你能感同身受,才能在一部作品文字所寫下的丑陋之中依然讀出憐憫。”
“文學有把人拉近的功能。想和人有親密的關系,就與他共讀一本書吧。”董宇輝最后這樣把大家導向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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