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貓膩同名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慶余年第二季》(以下簡稱《慶余年2》)日前收官,很多小人物都給觀眾留下了深刻印象,如老金頭、賴名成,而從第一季開始一直陪伴著范閑的小人物王啟年(田雨飾)更是貢獻了不少高光時刻:既有騙倒二皇子的臥底表演,也有“人形高鐵”的輕功展現(xiàn),還有跟夫人和女兒“霸霸”的家庭戲。更重要的是,第二季他晉升為范閑的“摯友”,兩人的信任和默契更上一層樓。
《慶余年2》收官之際,新京報記者專訪了王啟年的飾演者田雨。他認為王啟年有著與范閑相似的、浪漫的理想主義者的一面,只不過更入世一些。如果說第一季的王啟年對范閑還存在著觀察和試探,第二季就已經(jīng)充分信任并理解他,也更加心疼他了。作為朋友,他經(jīng)常會在范閑內(nèi)心掙扎搖擺時提供情緒上的支撐。田雨在影視劇里塑造過很多角色,王啟年始終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他尤其欣賞王啟年的樂觀:“他是個開心的人。有很多朋友,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
王啟年是個充滿喜感的角色。
朋友:更加信任也更心疼范閑
田雨形容王啟年是一個“蠻特別”的小人物,他既有著普通老百姓那種很樸素的情感,也懂得朝堂上隱晦的斗爭,既有處事圓滑比較“入世”的一面,同時也有浪漫的理想主義的一面。在遇到范閑之前,他的人生經(jīng)歷比較豐富:早年間走江湖,后來又在官場上浮浮沉沉,見過也經(jīng)過了太多的事,再加上他想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所以會顯得比較現(xiàn)實。“實際上他內(nèi)心深處一定有一團理想主義的火,不然不會跟著范閑走這么久。劇中他經(jīng)常陪著范閑去監(jiān)察院的石碑前,是因為他也想看到石碑上所描述的公平正義的世道,想陪范閑去實現(xiàn)那樣一個理想。”
第一季里,王啟年的理想主義還掩蓋在相對世俗的行為之下,他一開始對范閑是存在著一定的試探和觀察的。“其實從第一季后半程開始,他就覺得范閑是值得托付和信賴的人。到了第二季,他倆的溝通交流完全可以直抒胸臆了。當然僅限于他倆之間,有外人在的話,王啟年還是挺顧忌人物關(guān)系的。”田雨說,第一季范閑經(jīng)常“開掛”,到了第二季,對手越來越重視他了,他承受的壓力非常大。進階為“摯友”的王啟年看到了范閑很多孤單、困難和無力的時刻,只能默默陪伴,并在范閑內(nèi)心搖擺和掙扎的時候,給予情緒上的支持。
田雨對第二季春闈案之前的一場戲(18集)印象深刻。當時范閑被任命為居中郎,負責春闈考試,太子、林相都遞了“走后門”的名單過來。范閑內(nèi)心非常憋悶,在馬車上跟王啟年說,既然所有人都習以為常,自己何必去當出頭鳥,要不就忍了?但他很快跳下馬車,繼續(xù)講:“憑什么所有的禍都要我來闖……我就是個普通人。我沒那么特別,也沒那么勇敢,也沒那么正義。”王啟年只能以“問心無愧”來回應(yīng)。田雨說,那場戲是范閑內(nèi)心的爭執(zhí),王啟年內(nèi)心也很矛盾,他既認同范閑最后的決定也心疼他,不想他受那么大的苦。
喜?。航梃b了相聲里的“捧哏”
《慶余年》原著小說里不止一次寫過,范閑覺得王啟年是個很有天賦的“捧哏”,認為他應(yīng)該“說相聲去”。田雨在《慶余年》系列電視劇中飾演王啟年一角,也借鑒了相聲里“捧哏”的形式。“肯定有借鑒。我平時就喜歡聽郭老師(郭德綱)和謙大爺(于謙)的相聲,這部戲有的臺詞寫得也很像相聲的語言,比如春闈要換火燭的那場戲,我演的時候也會往那個方向去演。這樣一演,感覺跟觀眾會比較親近,又是一個調(diào)皮的狀態(tài),同時完成了戲劇上要求的東西。”田雨覺得這種借鑒的表演方式很好玩,就像演舞臺劇有時候會借鑒戲曲或者曲藝的形式一樣。
《慶余年2》第19集里,范閑和王啟年站在貢院搭建的臺子上公開討論火燭是否合格,要是不合格引起火災(zāi)怎么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唱和——“考生們用火燭是做什么?”“考場昏暗,把火燭湊近考卷,照亮??!”“所以這火不用大,把卷子燒了不就事兒大了嗎?”“哎呀,那可是天大的事兒”……觀眾在彈幕上評論:“這倆人在說相聲??!”田雨笑著回應(yīng),這段臺詞寫得就有點像相聲,他和張若昀(飾范閑)到現(xiàn)場一看機位是個中景,拍兩個人站在高臺上,那就更像說相聲了。“于是那場戲我倆就把它變成了說相聲。”
在《慶余年》劇組,范思轍的飾演者郭麒麟本身就是專業(yè)的相聲演員。拍戲間歇,田雨有時候會跟郭麒麟聊相聲的起源和類似的表演形式。“平常生活中你聽到一個笑話或者段子,可能會笑一次,但再聽到就未必會笑了。但是相聲能做到,你每一次聽都能笑出來,這是一種能力。”除此之外,田雨也從原著小說對王啟年“捧哏”的定義聯(lián)想到了莎士比亞戲劇里的小丑。小丑在戲劇里作為一個戲謔的角色,會半開玩笑地講出很多真話。“其實王啟年身上也有類似的特質(zhì)。”
生活:“怕老婆”是種處事態(tài)度
《慶余年2》開場部分交代了范閑如何假死潛回京都,藏在王啟年家里,也就此展開了對王啟年家庭生活的側(cè)寫——他對老婆王夫人又愛又敬,對女兒王霸十分寵溺,互相叫對方“霸霸”和“小年年”,產(chǎn)生一種錯位的喜感。在田雨看來,王啟年在家對老婆“怕”的狀態(tài),以及在外塑造一個“勝似虎豹”的王夫人的形象,其實都是他的一種處事方式。“把自己的老婆說得非常兇悍,那別人問他借錢或者叫他出去喝酒,他就可以說,這事得問我老婆同意不同意。我覺得他是這樣的一個思路。包括給女兒取名‘王霸’,也是因為怕小女孩被人欺負,所以取一個霸道點的名字。這樣一來小名就叫‘霸霸’了,很可愛。”
原著小說里寫過,王啟年是慶國跑得最快的兩個人之一,《慶余年2》對他的輕功技能也有展示。“武戲組做了大量的工作。第一季可能主要是純功夫性的設(shè)計,第二季我覺得他們更多地考慮到王啟年是個歡樂的人物,動作設(shè)計更貼近人物的性格。”劇中有個鏡頭是范閑在策馬奔馳,王啟年靠兩條腿跑著跟上,詼諧又有趣。田雨記得,這場戲原本寫的是王啟年也騎馬,但他覺得既然王啟年的設(shè)定是很能跑,那是不是拍他跑著會更有意思,于是就跟導(dǎo)演建議并得到了認同。播出之后,網(wǎng)友形容王啟年是“慶國的人形高鐵”,田雨也看到了,他覺得這些好玩的解讀讓王啟年這個角色更加鮮活了。
《慶余年2》里的很多小人物都很出彩,田雨也很喜歡,比如賴名成、辛其物等。“傅迦演的辛其物絕了,我看了網(wǎng)友評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確長得像憨豆。”但別的角色喜歡歸喜歡,他也表示既然已經(jīng)跟王啟年結(jié)緣了,肯定要盡量生動地去完成好這個人物。更何況王啟年本來就在田雨心目中占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他很欣賞王啟年的樂觀。“王啟年是一個挺開心的人,他過著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生活得有滋有味的。同時他又具備很多硬核的技能,在坊間有很多的朋友。這些方面我都能感同身受,挺喜歡這樣一個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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